作《春从天上来 读 <习近平在正定> 感赋》缘起
文/商凤治
我家乡元氏县近邻石家庄市区南边,与毗连石家庄市区东北边的正定县仅数十里之遥,所以对当年习近平任职正定县的造福作为多有耳闻。岁月流迁到2018年春,从一友处看到一沓《学习时报》上刊载的习近平在正定的好多故事,感慨良多。尤其是他到正定后不久,基于正定粮食高产驰名,年交国家征购7600万斤, 然而却是经济穷县,群众日子不好过,存在口粮不够吃,得用小麦去外县多换一些山药片吃的现象,从而力排杂议,上书中央反映实情,終得以使正定年征购减至4800万斤,赢得百姓称赞大悦一事,给我的心情极大震憾。
我家所在的西于科村位于县城正西10里,太行山东边缘。自古多半是岗坡等旱地,少部分能水浇。村民生活较穷苦。我清楚记得小时候(五十年末期),跟着爹去近家子一 堂伯家的喂猪糠棚里拿簸箕厝取秕谷粗糠等,再掺上山药片去村西一家推石磨磨成面贴蒸饼子吃。也清楚记得,春荒时的雨后,爹曾带我们去前茬种山药的、长得近膝盖高的谷子地里,捡拾雨淋露面的有黄豆大小褐白斑的头一年挖收遗漏的山药块,再弄好晒干磨面做饸饹饭。或是煮着吃;有一次我在门外手拿这样的山药块,一堂嫂质疑的问这怎么能吃?我咬一口答能吃。实际上这怎么吃都伴随着一点苦霉味。这些使我对农村人们日子之困难刻骨铭心。
我村先前所属的赵同公社毗邻于县城西面,约十里方圆基本上是平原,年收夏秋两季。就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村说,每到夏收后都是乡亲们结帮骑自行车,驮上袋新麦到邻近的赞皇县山区村里多换点玉米来增多点口粮。我家同胞姐弟五人吃饭嘴多,都是长身体当口,三年自然灾害不用说、就是过后的十多年,大多是青黄不接缺粮。为能随绺去换玉米,老早时爹就靠全家牙缝里挤省,分几次付清130元,买了同村一家无闸翘把的二手破自行车。为适应赞皇山区道路多坡,爹弄来俩自行车座下面横卧承重的,黄豆粗三角叉形的硬簧叠一起,砸窄叉口并朝前夹住车子斜、立粱下端置于中轴上,做了个右脚可踏压叉形尖圆头的后闸。后来因这要去的道路多有长坡也不好用,爹又用约40厘米的一根捅炉子的火箸,相对固定在车子右翘把下,做了个右手控的后闸才好多了。就是靠这车子,年复一年,爹结伴街邻们去过赞皇的南章、北潘、洼里、王家庄、许亭,再远的有嶂石岩三六沟、黄北平、野草湾、院头等二三十个村庄。
着重再说七十年代中后期。赵同公社大半地面由于得益于西北向上的八一水库渠水的浇灌,小麦玉米等粮食高产名列全县前茅,交国家征购也连续多年全县首屈一指(公社主官倚此政绩得以升迁)。可群众的生活并没多大好转。我村年人均分口粮小麦仅在七八十斤上下徘徊。用小麦去换玉米现象仍存在。说来这事连我也从十七八岁起干过多次。举例说一次去赞皇紧邻县城西边的曲江村(当地传言是中常委赵乐际同志祖籍村子)。趁中午时我在一胡同人家换好玉米后,返回到赞皇城东北街尽头,一边吃带来的干粮,一边看《英法德俄历史》一书。一次去西北三十里外的装甲兵指挥学院河滩营区换。到那儿北门外,门卫兵无论如何不让接近。无奈,等到又一门卫兵换岗后与其说好话,才得以通融进去到一食堂。接洽的炊事班长说是换给我大米但只换我带的小麦的一半。在过磅秤中我再三恳情同他商讨才答应全换了。回来后全家皆大欢喜,因为母亲是江西人尤其好大米口。又一次是跟俩家街邻,伙拉一小车去西南二十里远的赞皇白壁村换高粱,上坡漫岭累得筋疲力竭,擦黑才回到家。
综上所述,鉴于对小麦换玉米等事情的深切感受,我对习近平同志造福正定的赤胆仁心,油然而生敬佩之情,是以作该词聊表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