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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墨絮语 刘银叶撰文

2021-12-30 09:00:50

   昨天有几个朋友要我写几幅书法,当把半瓶墨汁倒进砚台的时候,便难免生出一些遗憾,现代人真是会偷懒。有砚台而不去磨墨看似省时。但对艺术的虔诚却大打折剋。自九月底來北京,一直住在朋友家里,艺友老徐是个陶艺大师,他做的那些陶瓷艺术品是精美绝伦的。每一件都价值不菲。但我更欣赏的是他对艺术的执着与虔诚!他每年都去名山古刹行脚一至两次。所谓行脚者,无论走几千里,都不能坐车,只能徒步。而且每天至少走三十公里以上,有时为了赶路,一天可能会走五六十公里。也就是从鸡声茅店月,人迹板桥霜里走到夕阳西下,月挂疏桐影。这还不算,在艺瓷入窑的日子里,还要清仓七日(也就是绝食七天),这便令我感到震撼,问其原由,艺法无边,只为诚达,其艺便妙不可言!就如梦笔生花,妙玉作诗,其天地神灵均为其虔诚感化也!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的艺术家也有许多磨墨作画的,如我所认识的许英辉,吴震寰,邹少林,刘志兰。。。
        还有张利勇,康永乐贺海峰,刘熙,曾庆勋等等青年才俊,这都是难能可贵的!
        九十年代我曾花高价收藏过一些“古墨,”有成盒的,也有单块的。卖墨的都是一些搞古董的生意人,方于鲁,程君房,胡开文的都有,记得有一个叫蔡老头把一块墨送到我家里来让我看,把包裹墨块的盒子和绢绸一打开,只觉异香扑鼻,于是一个对古董比我多玩了几年的亲戚要我买下来,对方开价二千,我出价八百八十元,结果成交了。当夜我拿它当至尊宝一样看了又看,闻了又闻。我生怕藏得不高,便把这个宝贝放到高排柜上。后来忘了高柜上藏了宝贝,在拿别的东西时把那块墨挪动掉下来了,而且甩做两节。当时我伤心不已,狠狠的在自已脸上掴了一巴掌!那时慈父还健在,便好心劝慰我,要我不必伤心,也许这块墨并不像书上写的那么值价。是不是淸代的御墨也很难说!于是我便慢慢释怀了。
        旧楼新月,时过境迁,岁已秋高,精神气爽。近日在小堡的文化用品店逛了逛,只见方于鲁,程君房,胡开文的各种墨块到处皆是,而且只要二三百一块!方,程,胡都是明清制墨的大家,如果是真的,少说也要一二十万一块。哪有那么便宜?
        所以当我想起那块“黼黻昭文”的所谓“御墨”时,我便想起我的父亲,想起他那秋高气爽的日子,带着我在砖厂一块装窑,一块在瓦窑前把劈柴一根根放进熊熊烈焰里的背影。。。。。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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