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第一场北风和往年一样,总是在沉沉睡去后的夜里悄然刮起。第二天,公园里的草地上铺满了散落的残枝,叶子虽还碧绿,但已显苍老和萎败了。我自然也添了许多衣服,踩着惨乱的枝叶,围绕着园边的小路,快步行走。
“老雨田又挨打了”便又传嚷开来……。
我的母亲知道后,埋怨我们不应该奚落他,说他从小就没有了妈妈,多可怜。
说起来也奇怪,之后的很长日子,很少听说;且甚至再没有听到过他又去“打野”的特大要闻了。
终于有一年,张雨田参加了工作,具体是考工还是顶替的,我记不甚清楚。在当时,厂子里有一项政策,大凡夫妻双方的其中一人,只要是本厂的正式职工,若想提前退休,可将自己的一个子女顶替上岗位的,这在那个年代,这可是真正的铁饭碗。而张雨田大约应该是考工进厂的,在我记忆里,那时他的父亲仍然还在上班的,也总是笑着的,并且,也再没有听到过从那窗户里传出打骂的声音。
岁月流逝,我也逐渐长大,我们又搬了一次家,也是最后一次分房子。